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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记下

辞春信 蓝桉难寻 4407 2024-11-16 16:22

  

  望舒陡然间失了言语,唇瓣微启,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,半晌未能吐露半个字来。

  池温凉望着她那副模样,心中不由得软了几分,终究是不忍心再对她多加苛责。

  都是自己身边的丫鬟,她不希望她们是心胸狭隘的。

  “小姐,我......”,望舒双唇嗫嚅,没有想到池温凉那么直接。

  池温凉轻轻地执起望舒的手,温柔地引领着她,一同在石凳上缓缓落座。

  “望舒,你前几次可没有这般针对白瑜,可是发生了什么?”

  她知道望舒不会无缘无故变了性子,便打算刨根问底。

  听了池温凉的询问,望舒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,“小姐,我讨厌这里,讨厌这里的所有人。”

  “刚才在来的路上,我又看见那个登徒子了,他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啊!”

  “还有那些丫鬟婆子,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,怎么她们那么喜欢变脸?那么会演,怎么不去唱戏?”

  池温凉哭笑不得地听完望舒的哭诉,无奈扶额。看来自己光培养她的能力是远远不够的,之前自己不忍坏了她的赤子之心,便将人心险恶说得轻巧了些。

  “但白瑜并没有什么错,不是吗?”

  望舒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,微微颔首。

  “说一千道一万,白瑜现在是向着我们的,若你因为心中不爽利,处处针对她,那不是将她往外推吗?”

  “我们在府中本就势单力薄,若是只剩下你和我了,那才是真正的艰难。”

  池温凉耐心跟她讲道理,直到望舒将池温凉说的话都嚼碎了,理解透彻了,池温凉轻轻拭去她的泪珠。

  她苦涩笑道:“我又何尝喜欢这里?”

  望舒刚才只顾着自己伤心气愤,却忘了最该难过的应该是池温凉。

  “小姐,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?”

  池温凉迅速地将那份难以言喻的苦楚深埋心底,仿佛什么也没发生,转而向望舒投去一抹温柔至极的微笑。

  “没事,白瑜不是小气的人。”

  望舒激动的摇摇头,“我说的不是白瑜,是那个万俟揽月!”

  “小姐你知道昨晚的登徒子是谁吗,他说万俟家的小儿子。”

  “若不是前几日我不小心让他捡了荷包,他也不会缠上小姐。”

  “而且我听说,他与世子交情匪浅。”

  “小姐,我还骂他骂得那么凶,”

 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,池温凉感觉自己耳边嗡嗡作响。

  “那你骂得爽不爽?”池温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,出声打断她。

  望舒双唇一抿眨巴眨巴眼睛,停顿一息,认真思考过后,点头说,“说实话,爽。”

  池温凉笑得眉眼弯弯,“爽就行了。”

  “万俟家的公子可不会那么小气,要和你一个小丫头置气。”

  “便是要算账,也是来找我,你别怕。”

  望舒哑然,“真的不会来找我?”

  等等!她呸的一声,“找小姐也不行啊。”

  “好了,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。”池温凉捏了捏她的小肉脸,“万俟揽月没有什么恶意的。”

  除了有些恶趣味。

  还有些得理不饶人。

  还有些伪君子。

  还有些,衣冠禽兽。

  而望舒不知道,自己才是万俟揽月的克星,所谓道,功夫再高,也怕菜刀。

  终于将望舒哄好,此时白瑜也将膳食端了过来。

  只是她的面色很不好,握住食盒的手久久不松开,也不摆膳。

  池温凉与望舒见她这般反常见,也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。

  望舒上前,强硬地将白瑜的手挪开,而后打开盖子。

  “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。”

  而她看到食盒中的东西后,面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
  “怎么就几个馒头?”,望舒带着质问的语气,看着白瑜说道。

  白瑜嗫嚅半天说不出话,最后只垂首啪嗒掉了几滴泪。

  望舒舔舔唇,也知道不能怪白瑜。

  “不怪你,那些都是拜高踩低的狗东西!”

  池温凉对这几个馒头不说什么,反而盯着白瑜看了好久。

  “你怎么了?”

  白瑜摇摇头,还是一言不发。

  望舒一个急脾气上来,拽了她的手,白瑜痛呼一声,赶忙捂住自己的手腕。

  池温凉也急了,与望舒一同按着她的手臂,将衣袖卷起来。

  只见她的小手臂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烫痕,红彤彤的,有些地方还起了水泡。

  望舒看了十分气愤,“你被谁欺负了?我去找她算账!”

  “敢欺负我们波粼轩的人,活腻了?”

  池温凉面色难看,“你将情况说说,事无巨细。”

  白瑜眼泪簌簌落下,抽噎着开口,“刚才奴婢去厨房拿膳食,那边的管事说,夫人竟然是被罚的,自然该诚心些,这膳食也该出了祠堂再吃。”

  “奴婢气不过,与他理论了几句,一旁端热水的小丫鬟不小心将盆打翻了,奴婢躲得快,但还是被烫到一些。”

  “最终那管事的拿了几个馒头打发了奴婢。”

  但凡是门第越高,府中的下人就越会拜高踩低,见风使舵。

  他们都见池温凉不得势,便开始作践人了。

  望舒气得浑身发抖,当初在池府,可没有奴才欺负主子的道理。

  池温凉冷静下来,让望舒先带着白瑜去找大夫抓药,不拘什么价格,用最好的,这个烫伤的面积太大,一不小心就会留疤。

  至于今日之事,她先记下一笔,等到她从祠堂出去,一个一个开始算。

  自己身边的人,是断然没有让人欺负了,却不了了之的道理。

  望舒与白瑜走在路上,两人都受了伤,颇有患难共助的样子。

  “刚才是我不好,”望舒抬眸,不肯看白瑜,“我说话太冲了。”

  白瑜因为疼痛倒吸一口凉气,“望舒姐姐与我道什么歉,我还要感谢望舒姐姐告诉我夫人的喜好呢。”

  她知道望舒不是背地里会耍阴招的人,也乐得给她带个高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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